第20章 绝望的困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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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承泽绝不可能再出现了。

经理狂笑出声来,不由得加快速度,一把握住慕洺婳的肩膀,强迫她来到自己身边。

慕洺婳的手肘用力的戳在经理的肚子上,雨伞边缘碰到他的脑袋,经理一手捂着脑袋,一手捂着肚子,十分痛苦的样子。

慕洺婳快速的奔跑,不料还是被经理追上了。

这一次,经理一掌拍掉慕洺婳手里的雨伞,五指并拢滑过她的脸颊,粗笨的手指抓住慕洺婳的手腕,笑容极其猥琐,“好啊,你竟然敢举报我,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上,你惨了!”

经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可怕起来。

此时的慕洺婳无比震惊,她大口喘着气,将另一只手里握着的镜子狠狠砸到经理的手上,一脚踩到经理的脚上,伴随着痛苦的尖叫声,慕洺婳再一次跑开了。

“你个贱人!看我不整死你!”经理呲牙咧嘴,顾不上身体的疼痛,在雨中狂奔,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。

慕洺婳一边回头看一边往前跑,她用尽浑身的力气,却没有注意到身前的小石子,慕洺婳狼狈的跌在地上,湿透的衣襟染上了污水,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皮肤,大雨却仍旧没有停止的意思。

慕洺婳双手撑在污水上,站起来却又倒了下去,她的脚腕吃痛,根本无法继续跑下去。

慕洺婳强忍着疼痛站起来,拖着受伤的脚踉跄的朝前跑着,经理就在她身旁,她奔跑的速度甚至比不上他行走的速度。

慕洺婳望望四周空旷的柏油马路,清冷的眸中渐渐升起绝望来,大雨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,也许她求救的声音会被雨声渐渐吞噬。

这种时候,谁又会对自己伸以援手呢。

慕洺婳对抗经理,本来就是拿鸡蛋碰骨头,现在她的脚又受伤了,逃跑的几率瞬间变为了0。

索性,慕洺婳不再白费力气逃跑,她靠在路边的大树上,双手紧紧抓着大树,决绝的看着经理,“你想怎么样。”

“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清楚?”经理蹲在地上,粗笨的手指滑过慕洺婳柔嫩的脸颊,慕洺婳厌弃的躲开。

“虽然我对你做的事十分气愤,但只要你肯乖乖赔罪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
紧咬下唇,慕洺婳脸上的血色尽褪,如果她今天注定逃不掉,也绝不会沦为经理的‘盘中餐’。

慕洺婳狠狠咬着牙,一字一顿的说道,“你休想!”

经理一把捏住慕洺婳精致的小脸,黑色的眼镜上浮现丝丝雾气,他将眼镜扔掉,摘下帽子,露出更加丑陋的一张脸,“你以为你有反抗的机会?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
经理甩甩手,想要抱起慕洺婳来,却被慕洺婳一脚踹在地上。

“好啊,看来我是必须要好好教训你一顿!”经理撸起袖子,对着慕洺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,毫不留情。

雨水混着血水落在慕洺婳的脸颊上,她沉沉的倒在地上,面目全非。

经理揉揉自己酸痛的拳头,拿脚踢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,嘲讽的笑了,“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反抗我!”

慕洺婳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,整张脸红肿不已,两双眼睛一大一小,雪白的脸颊上留下无数道手掌印,她躺在地上,整个人都在颤抖,她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,只是潜意识里,她好像被一双胖手抱了起来。

双手紧握成券,指甲深深嵌入肉里,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,慕洺婳已经麻木了,她用浑身最后一点力气挣脱开经理的怀抱,朝着宽阔的马路奔去。

紧接着,只听到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,慕洺婳连续翻滚几圈,整个人没入血泊之中,经理被吓得脸色惨白,连连后退几步,一屁.股坐在掺杂着鲜血的雨水中。

他万万没有想到,慕洺婳如此清烈,哪怕一死,都不愿落入他的手中。

经理连忙跑开,心有余悸。

蓝色的兰博基尼上走下来两个人,一男一女,惶恐的望着地上凄惨的慕洺婳,两人四目相对,慕薇儿最先开口,“这不是姐姐吗?”

陈牧咽咽口水,上前几步,最终点点头,“就是她。”

在这一瞬间,慕薇儿眼中的泪水就如这倾盆大雨,夺眶而出,似乎是因为极大的悲伤,她整个人颤抖起来,湿润的眸中是掩不住的难过和柔软,她依偎在陈轩的怀中,盯着倒在地上的人,“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,为什么是姐姐……”

与面部表情截然相反,慕薇儿心中十分欢愉,却又带着深深的疑虑。

虽然慕洺婳是自找死路,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?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刺激?

陈牧轻拍慕薇儿的后背,漆黑的眸中终是盛满悲伤和无奈,那到底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,即使恨意满满,他却仍旧无法狠心放任不管。

陈牧轻轻推开慕薇儿,淡声道,“我们送她去医院吧。”

“牧哥哥,我不想再遭受一次打击了,姐姐这个样子,怕是活不成了……”越是说着,慕薇儿的悲伤就越是强烈。

虽然慕薇儿从小坐拥慕洺婳奢求的一切,可她还是恨她,如果不是慕洺婳和她那个多事的母亲,慕薇儿早就能享受到一家人团圆的幸福。

明明慕薇儿和她的母亲才是破坏慕洺婳家庭的人,她却浑然不自知。

慕洺婳今日愚蠢的行为就是自杀,慕薇儿心中一点怜悯之情都没有,她反倒为对慕洺婳的死袖手旁观这一点感到开心。

“去医院吧,也许她还有救。”陈牧低声回答道。

慕薇儿匪夷所思的看着陈牧,她仍旧在抽泣,只是眼中的神情变了。

陈牧将慕洺婳抱上车,送她去了医院。

来到医院,慕洺婳即刻被推到手术室,陈牧和慕薇儿守在红灯后,两人是截然不同的心情。

慕薇儿一直在哭,嘴里说这些为慕洺婳祈祷健康的话,心里却恶毒的赌咒希望她永远醒不过来。

陈牧安静的坐在长椅上,双手环肩,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
他和慕洺婳在一起五年,他真心爱过她,他一直相信她是爱着自己的,可她太过冷漠了,似乎对他给的一切感动都提不起兴趣,甚至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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