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十二章
那几张照片,是妈妈在给人端茶倒水时,被客人动手动脚。
沐晚眼圈一下红了,怪不得那时妈妈回来时眼睛都是红的,原来她每天不仅要好好工作,还要应付一些无理客人的骚扰。
“这是你表姐特意拿过来的,说你母亲欠了他们十万,至今没还,沐小姐,这些事,是不是我们不去查,你就打算瞒一辈子。”
傅老爷子的话像鞭子般准确无误地打在她身上,麻的说不出话,感觉肚子那块也开始抽痛。
“如果给不出一个合理解释,沐小姐和修宴的事,我就当不做数,明天我就刊登报纸,解除你们的婚姻。”
这些照片,沐晚不知道,也不会相信,她逼回眼角渗出的泪,说:“我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,端茶倒水,挣的也只是端茶倒水的钱。”
傅老爷子冷哼了声:“这话谁都会说,你既然无法证明,那就离开吧,修宴那边,我会说清楚。”
“这是他们的事,你瞎掺和什么。”
老夫人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,心下不忍,替她说话。
“这里没你什么事。”
哪知,傅老爷子一点面子也没给她,沐晚看见老夫人一闪而过的难堪,知道再留下去会让她为难,便起身要离开。
很快,傅老爷子看见本该离开的人又折返回来,旁边还多了一个人,傅修宴。
他搂着沐晚的腰,将人重新带进来。
对上傅老爷子黑如锅底的脸色,面色平静:“他是我的妻子,也会是未来傅家的女主人。”
傅老爷子指着桌上的照片:“你要丢傅家这个人吗!”
傅修宴捏起几张照片,沐晚抿唇,不知怎的,她不想让他看到这些照片,怕他相信,怕他对自己带有一些不好的偏见。
但下一秒,照片却直接在他手里成了碎片:“我说是假的,就是假的。”
他语气狂傲,显然没有把傅老爷子放在眼里,整个傅家,也就只有他不怕傅老爷子,而傅老爷子最看重的也是他,所以在婚姻方面,才如此重视。
虽然他们家不屑靠婚姻维系家族利益,但面前这个女人,他怎么看,都觉得配不上修宴,傅修宴紧握着她的手,带她离开。
“下次他要再为难你,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别怕,有我在。”
车上,傅修宴揉了揉她的头,乌黑蓬松的头发溢出几分若有若无的馨香,那香味钻入了他的鼻子,他眼眸微暗,忍不住在她发间落下一吻。
沐晚像被烫了下,浓睫猛颤,炙热的吻被她身上的馨香一勾,顺着俏鼻往下,攫住了红唇,心跳咚地一下,开始剧烈跳动起来,柔润的小脸染上酡红,细白的手紧张地攥着他的衬衫。
车窗忽然被打开,微冷的风飘进来,驱散了她脸上几分热意,傅修宴的视线往车窗外投去一眼,狭长的眸闪过晦暗。
双手捧着沐晚的脸,眼底透出的宠溺温柔像是要把人溺进去:“呼吸。”
沐晚这时才知道刚刚接吻时,自己一直憋着气,就连现在,自己被他这么看着,也被蛊惑的忘了呼吸。
不得不说,抛去他的身份,他这张脸,很有蛊惑人的资本。
“傅......”
“叫我修宴。”傅修宴捏住她的下巴,俯身在她下唇一咬:“喊错了是要罚的。”
沐晚颤颤地叫出他的名字,杏眼像蘸了水,将一切都洗涤的干净,显出澄澈来。
傅修宴对上她的视线,心里某一角忽然变得柔 软,他挪开视线:“开车。”
沐晚不知道他怎么忽然不开心了,抿了抿唇,乖乖地坐在一边。
余光看到车外好像有一道人影,朝她这边看来,她投去视线,那道人影却忽然消失不见,只看见不远处有除草的佣人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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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晚研学回来,唐钰晓拉着她去逛街,路过一家奢侈品店时,她停住了脚步。
她被里面一排袖口吸引住了目光。
唐钰晓拉着她进去,眼神暧昧:“是想要给他买吧。”
沐晚小脸微热,她想到傅修宴袖子上的小扣,做工精巧,中间一点黑钻若有若无地折射出光。
沐晚想过要送他东西,但不知要送什么,现在看到有买袖扣的地方,心里有了主意,她选了一对看起来相对低调的袖扣,泛着宝石的光泽,暗暗发出晶光。
店员前来吹捧,当沐晚看见价格,杏眼微愕,一对袖扣就要五位数,她最后选择放回去,兜了一圈,她看中一条领带,虽然价格相对来说不便宜,但她心里还是忐忑,怕他会不喜欢。
几天后,傅修宴的司机接她到会所,沐晚攥着领带的手微紧,跟着侍者进去。
侍者打开门,她进去,傅修宴就坐在沙发上,长腿大张,西装外套扔到一边,衬衫扣子解开几颗,露出粗犷性感的锁骨。
五官冷俊,透着几分野性,他倒了杯酒:“过来。”
沐晚刚走近,就被他拉着坐下,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,炙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,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。
“拿的什么?”
他注意到她手上提的东西。
沐晚将东西给他:“这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。”
傅修宴接过,打开看了眼,随即放到一边。
沐晚心里有些失望:“你不喜欢吗?”
“当然喜欢。”他似笑非笑。
大手捏住她的下巴,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娇艳欲滴,惹人采摘,深邃的眸暗了暗,指尖在下巴微微用力,红唇轻启,贝齿露了出来,他倾身吻了上去。
不比以往,这次他吻的又凶又狠,力道狠厉,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,沐晚抵着他的肩膀想后退,后脑勺却被紧紧掌着,不能动弹半分。
等她觉得喘不过气时,放开了她,含了一口酒,再次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。
“不......”
沐晚推拒,紧紧闭着牙关,不想碰到一点酒液,但傅修宴却不管不顾的捏着她的两腮,醇香的酒液还是顺着喉道滑了下去。
只一点,傅修宴就放开了她,看她咳的难受,黑眸却仿若未见,冰冷的让人胆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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