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给御王做药膳,自然不能太简单了。
孟可宁做了三菜一羹,配上一盅浓粥。全部做好之后,天边已经泛白。
她亲自端去前院,准备顺便再给凌夜夭把个脉,也好调整之后的针灸频率。
大概是御王吩咐过了,侍卫没有通报,直接对她放行。
来到凌夜夭居住的正屋,房外只有幻景一个人守夜。
他取出银针,将每样饭菜逐一验过,道:“这是规矩,还请孟小姐见谅。”
孟可宁毫不在意:“应当的。”
幻景敲了敲门:“王爷,您起了吗?孟小姐送药膳来了。”
等了好一会儿,房里都没有回应。
“王爷?”幻景提高了声音。
片刻后,凌夜夭的声音传出来:“进来。”
幻景将门打开,对孟可宁道:“孟小姐先把药膳端进去,我去打盆水来给王爷洗漱。”
幻景做事干脆利落,话音还没消失,人就走了老远了,让孟可宁想喊住他都来不及。
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,孟可宁迈步走进了房间。
屋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冷香,内室的软塌上,凌夜夭侧躺在靠枕上,闭着眼睛半醒不醒,手上一本手札只翻了几页,搭在指尖将落未落。
凌夜夭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,昨夜针灸过后,不仅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许,连紧绷的精神都放松不少,靠在这里,不知不觉就睡沉了。
他此时已经醒了,但是好眠的感觉太舒服,他放任自己又享受了片刻,然后声音慵懒的道:“更衣。”
孟可宁的心跳不可抑制的重重跳了几下,凌夜夭俊美的如仙似魔,闭目斜倚的样子仿若画卷,低醇的嗓音更是勾的人耳朵酥麻,一路痒到心底。
孟可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看重外貌之人,但凌夜夭的容貌,真的是美到了极致,怕是圣人,都难以无动于衷。
“愣着做什么,给本王更衣。”
孟可宁目光闪了闪,缓步走过去,伸手朝凌夜夭的衣襟探去。
凌夜夭眼睛未睁,一道银光却从袖口飞出,射向孟可宁的手掌。
孟可宁却已经先一步,状似不经意的蹲下身,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札。
银光从孟可宁的耳边穿过,钉在书架上,深深嵌入木头之中。
可见凌夜夭丝毫没有留手。
“呀!”孟可宁捂着耳朵,像是吓的不轻,“王爷这是做什么?”
凌夜夭冷冷睁开眼睛,慢慢的坐直了身体,他身上只松松的穿着雪青色的亵·衣,气势却如同身披皇袍、高坐龙椅上的帝皇。
他垂眸扫了眼孟可宁拿着的手札。
孟可宁无辜的道:“书掉在地上了,我只是想把它捡起来,王爷以为我要做什么?”
不等他开口,孟可宁又道:“难道王爷以为我要为你更衣?”她轻笑一声,“我又不是王爷的丫鬟,男女授受不亲,我岂会这样做。”
她的表情无辜又单纯,凌夜夭却从中听出了潜藏的嘲讽。
他微微眯起眼,墨蓝色的眼眸颜色变深,充满了危险的意味。
孟可宁可不怕他,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。
她的确是在嘲讽他,凌夜夭武功高深,不可能听不出她的脚步声与幻景不同,他故意说更衣,是为了试探她。
既是试探她有没有恶意,也是试探她有没有色心。
她承认,他的容貌的确蛊惑人心,令女人趋之若鹜,但她还不至于如此肤浅。越是披着美丽外表的生物,越是剧毒,凌夜夭更是其中翘楚。
她躲还来不及!
她刚才配合的走过来,就是想让凌夜夭知道,她对他没有谋害之心,当然也没有觊觎之意。
凌夜夭看着孟可宁碍眼的假笑,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,用力一拉。
孟可宁猝不及防,差点扑到他怀里,手及时的撑在榻上,才稳住了身体。
但此时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,她的脸几乎埋进他胸口,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冷的药香,看到他衣襟下弧度优美的胸膛。
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,脸上露出一个冷笑,语气冰寒又邪气:“男女授受不亲?你给本王针灸的时候,可没少看本王的身体。”
孟可宁一把打开他的手,恼道:“王爷!臣女只不过是在王爷的手、脚上施针而已!”
说的好像她真的看了他的身体似的!
“那又如何?手脚难道不是本王的身体?”凌夜夭道,“若是别的女人,本王早就挖了她的眼珠了!”
孟可宁心中腹诽,御王殿下您可真是“贞洁烈男”,比女子还要注重名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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