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月颜在屋子里生闷气,见到谢氏进来,还赌气的哼了一声:“娘不是向着孟可宁吗,还来我这里干什么!”
“尽说傻话,”谢氏嗔道,“你是我的亲女儿,我怎么可能向着外人。”
孟月颜道:“那你就把那个贱人赶走,她算什么东西,凭什么进孟家的门!”
“这种话以后别再外面说了,让你祖母听到,又该罚你了。”谢氏道,“瞧瞧你的脸,都成花猫了,也不知道洗一洗。”
一提到这,孟月颜更生气了:“娘,我真的没有说谎,我的脸真的撞破了,这都是我流的血!”
谢氏戳了戳她的脑门:“在我面前还不说实话。”
“你这傻丫头,要陷害孟可宁,也把戏做好了,或者提前跟我说一声也行啊!结果没让那个贱种倒霉,你自己却吃了亏,你让我怎么说你好!”
“我没陷害她,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!”孟月颜气急道,“我真的摔了一跤,脸都疼麻了,当时抹了一手血,怎么可能没受伤嘛!”
谢氏不信:“真摔破脸,眨眼就能好了?你脸上连个白印子都没有。”
孟月颜也百思不得其解,她自己都快搞不清楚当时是不是幻觉了,可是那些血又怎么解释?
“我知道了!”孟月颜猛的站起来,“肯定是孟可宁事先在手上抹了血,趁着推我时摸到了我脸上,我就以为自己受伤了。这个孟可宁,实在太狡猾了!”
谢氏皱眉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肯定是这样!”孟月颜笃定道,“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,没想陷害她,那些血不是我弄的,当然只可能是她弄的!”
“如果真是像你推测的这样,孟可宁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,”谢氏眼神凌厉,“那丫头看起来无害,没想到是披着羊皮的狼!”
“对啊,我看到她的第一眼,就觉得她不是省油的灯!”孟月颜连连点头,说道,“娘,你不知道,那个贱人的力气可大了,单手就能制住我,我一点都反抗不了。而且她特别会装,之前还嚣张的不得了,等你们一来,她就开始博取祖母同情!”
谢氏的眼神更冷了,语气森冷道:“她那个娘就会蛊惑人心,生出来的女儿,当然也简单不到哪去!”
“要我说,娘就不该把她接回来!”孟月颜噘着嘴道,“有孟欢颜一个就够碍眼的了,又来了一个孟可宁,以后天天看着,烦都要烦死了!”
“你以为我愿意?”谢氏脸上满是刻毒,“老夫人下的决定,我又能有什么办法?”
老爷当年离京上任,差点病死在半途,唐氏那个狐狸精给老爷治病的时候,趁机勾引老爷,陪在老爷身边很是过了一段快活日子。
若非老爷回京之时唐氏正好有孕,当年老爷就把她带回京城了。
如今隔了十几年,唐氏临死前写信给老爷,还献了两株三四百年的人参给老夫人,老夫人一高兴,就拍板将孟可宁接回来,她想阻止也阻止不了!
孟月颜恨恨道:“我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,娘必须帮我报仇才行!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你放心,娘饶不了她!”谢氏道,“不过你先别急,等回京之后再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孟月颜不情不愿的应道。
祭祖的过程很是顺利,孟可宁的名牒也被录入了族谱。
之后,一家人就赶回了京城。
五天后就是月中,按照惯例,一家人要聚在老夫人那里用晚膳。
不巧今天孟政有公差,所以只有女眷们聚在一起。
等人都到齐了,谢氏对老夫人道:“雪颜昨日传信回来,皇后娘娘凤体还未康复,留她在宫里多侍奉几日,让老夫人不用挂念。”
谢氏满面笑容,言语间不乏炫耀的意味。
雪颜才貌双全,自小就在京城享有盛名,还未及笄时,求娶的人家就踏破了孟府门槛,连宫里的娘娘们,都听说了她的美名。
皇后娘娘见过雪颜之后,就很喜欢她,时常召她进宫说话,这次生病,更是宣召雪颜进宫侍疾,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人。
虽然皇后娘娘还没明说,但雪颜日后至少能成为大皇子侧妃。
有朝一日大皇子若是成为储君,继而登基为帝,雪颜还有更大的荣华富贵呢!
对这个女儿,谢氏自然自豪的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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